时间: 2024-06-05 06:11:06 | 作者: 分切缠绕膜
上海源深体育场西厅，没有足球、篮球联赛的时间，这里很少有这么热闹——从5月23日到5月27日，“洪南丽40年体育摄影展”连续四天在这里举办，沪上甚至外地来的体育媒体络绎不绝，不少体育圈子里响当当的大腕也陆续造访。“办这个影展前，我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捧场。”80岁的中国体育摄影界传奇人物洪南丽，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愿望，这些天很累，但她一刻也没有歇着，一如这大半生扛着重重的摄影器材一步不停地奔波，“我不是什么传奇，只是做自己所爱，很值得！”
圈子里的人习惯称呼洪南丽为“洪老太”，这是徐根宝叫出来的称呼，再年轻一辈的同行则管她叫“洪奶奶”。因为这场摄影展，最近体育圈不少人被洪老太的新闻“刷屏”，她的故事也一遍又一遍被拍成影像或写成文字，呈现在圈内圈外人的面前。摄影展上，包括李宁、胡荣华、徐根宝、姚明、王治郅、刘翔、郭晶晶、潘晓婷等众多中国体育标志性人物的老照片和背后的故事，一一展现在人们面前，洪南丽40年的摄影生涯，也纪录了中国体育40年的变迁。
做体育摄影记者之前，在上世纪50年代，洪南丽是上海体操队的队员，之后还担任起了体操队的教练员和一些裁判工作。洪南丽41岁那年，上海体委建起了摄影部，因为个子不高，年龄偏大，当时家中还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所以对于陌生的体育摄影工作，洪南丽起初并不感冒。但那个时代，上级的安排不容商量，当天就来了两位先生，把她的东西从竞赛部搬到了宣传部。1979年，洪南丽开始拿起相机，成为了专职的体育摄影师，1993年从体委正式退休之后，洪南丽却没有放下手中的照相机，因为她发现了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一行。当时，正好赶上《新民晚报》招聘，洪老太自此加盟了《新民体育报》，走上了专业体育摄影记者的道路。
从《新民体育报》到《东方体育日报》她手中的相机没有放下过，心里对于体育拍摄的热爱也只增不减，直至退休的年岁，仍然难以割舍的洪奶奶又变身自由摄影师，体育仍然是她拍摄的主项。“摄影记者和其他不同，如果我不自己亲自去，哪怕别人给了我现场的照片，我完成了我的工作任务，但这照片无论何时拿出来看，也不是我拍的，别人拍的，就不属于我。”40年来，洪南丽就没有错过任何一次中国体育盛宴，甚至是每一场职业联赛、每一次运动员参与的有意义的活动，她都尽量亲自到场。在她的手中，有很多别人没有的珍贵记录。这些照片从当初的黑白胶片，到彩照，再到数码照片，默默讲述着不同时期，中国体育人的故事。
“范大将军”叉腰照，是这次摄影展上最受关注的一张照片之一，若不是范志毅自己在节目中提及，大家还不知道原来著名的“范大将军”绰号是来源于一个体育记者的照片。在一档户外节目中，主持人问及范志毅，为什么中国球迷管他叫“范大将军”，范志毅说，“是一名摄影记者，她拍了一张我站在球场上双手叉腰的照片，谁敢横刀立马，唯我范大将军。就慢慢这样叫出来的。”后来媒体追踪这张照片，原作者正是洪南丽。这次摄影展开幕，很希望前来的范志毅因为临时有事情未能抽身，就在展览开始前，他还专门打过来电话给洪老太说明情况。
在展厅“范大将军”这张照片旁边，写着一段线年，范志毅退役，但他依然对中国足球怀着深情，并且多次直言不讳，对中国足球的现状发表自己的看法，随着岁月的流逝，球迷们才终于发现，’范大将军’是在足坛风暴里面，’最干净的那个人’。”洪南丽说，自己认识的范志毅，重情份，讲义气，“小范从来就没变过，从不会虚头巴脑，永远坦诚待人，怀着一颗赤子之心。”
范志毅照片的旁边，是他的师父徐根宝在崇明基地拍的照片。从高光的甲A时代，到徐根宝归隐崇明培养年轻苗子，洪南丽的相机一直纪录最多的可能就是徐根宝，就连“洪老太”的喊法也是出自徐根宝口中。“以前每场比赛前，徐根宝看到我都会找我握手，我还因此特别跟他讲，赛前大家都在拍你，和我握手其他记者都要怪我抢镜头了。”后来洪老太才听根宝身边人说，原来徐根宝有些小心思，每次和洪老太握手球队都会赢得比赛，所以他才会专门这样做。
面对一波又一波的采访记者，洪老太耐心地讲述着同行们希望听到的东西，另一方面，她也相当注意，不让任何人打扰到来看摄影展的体育圈名人。“我请来的人，就一定要负责，不给别人增添麻烦。”摄影展开幕式那天来的嘉宾和记者都非常多，但王治郅、潘晓婷、胡荣华、李秋平这些备受外界关注的大腕都并未受到过多打扰。从业40年来，“不给别人添麻烦”的信条，也成为这个摄影老记者习惯的坚守。
开幕式结束，门口还有不少记者，忙碌了一天的洪老太回到休息室，亲自带着王治郅从后门离开，“大郅很不容易，是专门跟部队请假从北京赶来的，纪律严格，不能让他因为我的事情出任意的毛病。”这么多年来，与王治郅相逢的机会并不多，但洪老师却成为王治郅最为尊敬的体育记者，“1995年吧，是我第一次认识洪老师，那时候我们来这儿打八强赛，洪老师就是摄影记者。你看当年那些照片都还是黑白的，都很有年代感。”一边看展览，大郅一边回忆着初认洪老师的情景，“不过真的没想到洪老师能拍这么久，她对这个行业的热爱，特别是有好的身体去坚持，真的特别不容易。想想她年纪这么大了，每次还要扛着那么重的摄影设备到处转场，找好的摄影角度进行拍摄，确实挺难得。真心希望洪老师能够一直身体健康，开心地拍下去，这是照片也是对我们体育人的一种鼓励和认可。”大郅说。
在洪老师的图片库中，有一张老照片，是中国篮球两大中锋——王治郅和姚明年轻时高跳争球的定格照，这张照片也是中国体育的一次经典纪录。第一次在网上看到这张照片，姚明就问王治郅，“这是谁拍的？”2011年7月20日，姚明在上海举行退役仪式，这张照片也被当做一份珍贵的礼物，由洪老太亲自上台送给了姚明。
摄影展的第二天，展会现场又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中国足坛第一左后卫”吴承瑛。作为上海足坛和中国国家队的名人，外界熟知的吴承瑛向来低调，不问世事更鲜有在采访报道中露面，在中国体育媒体圈基本上没有人能自认和吴承瑛“关系好”，唯独洪老太，是吴承瑛极少数交往的记者。
“他们当时还在江湾训练，每天都很多小姑娘去看，热闹得很。我每次去都默默在旁边拍，也不会去打扰他们，和吴承瑛也没说过几句话。”谈起和内向的吴承瑛的交集，洪老太有些意外，“有一天他们训练完，我也拍摄好了，我扛着相机往外走准备去坐公交车回家。突然后面开来的车停在我旁边，车窗摇下来，是吴承瑛。他说，洪老师，你去哪里，我送你。”这一句简单的话，让洪老太记了很久。至此以后，再听到有同行说吴承瑛不好接触、冷漠，洪南丽一定会告诉他们：“吴承瑛不是那样的人，你们是不了解他。”
这次摄影展，洪老太特意选择了一张当年拍到的吴承瑛陪大女儿参加高尔夫比赛的照片，并放在了显著的位置，不过低调吴承瑛果然并未选在人多开幕式当天来到现场道贺，不习惯热闹场面的他和洪老师约定，第二天下午人少的时候过来看看，“40年啊，洪老师真的可以让我们尊敬，我们都应该学习洪老师这种心态，喜欢什么就去坚持做什么。”看着展厅里的许多老照片，吴承瑛感慨，还特意选在“范大将军”那张照片下留影。
即便现场还有媒体同行，但洪老师也谢绝了大家对于吴承瑛的采访，“他向来不喜欢这些曝光，就给他留点私人空间。我请他来得，就要让他觉得自在。”绝不给别人造成麻烦，这或许就是这么多年来，洪南丽受到所有采访对象尊重的原因之一。
2010年，当时一家图片中心摄影家系列展，为洪南丽办了专场作品展，那次朱建华、朱广沪、李秋平等知名体育人士前来为影展助兴，洪老太在致辞中期许，“我想要拍到80岁。”时光荏苒，那年的许诺似乎在转瞬间就成为现实。而更让洪南丽感慨的是，完成自己承诺的这几年时间里，她经历了太多让自己体育摄影生涯升华的瞬间。
2015年国际冠军杯中国赛在上海进行，参赛的皇马全队在上海体育场进行赛前训练，洪南丽来到现场拍摄。训练结束之后，68岁的皇马俱乐部主席弗洛伦蒂诺走在球员最后面，突然，他停在了78岁的老摄影师洪南丽面前。看见这位头发花白、身材瘦小的女摄影师还在第一线拍摄，他主动停下来，拥抱了“洪奶奶”，新民晚报的记者将这一幕留影，成为一份特殊的记忆。
2017年，前NBA巨星、名人堂成员沙奎尔-奥尼尔中国行的活动中，洪南丽应邀前往拍摄新闻照。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在采访现场，奥尼尔看到白发苍苍的洪奶奶，主动叫过她来到自己身边。奥尼尔问及了洪老太的情况，得知她当时已经79从事摄影记者近40年时，奥尼尔发出惊叹，随后邀请洪南丽和自己合影。还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表示，“这位摄影老太太是我最喜欢的中国女人！”活动结束，奥尼尔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上传了和洪奶奶的这张合影。
2017年8月1日，苏宁与申鑫进行足协杯1/4决赛次回合比赛，洪南丽带上了自己21年前与卡佩罗的合影，与球场再度与老卡相见。21年前在上海虹口足球场举办的中意足球对抗赛中，洪南丽就与卡佩罗有过一面之缘。当时照片中干练的洪南丽慢慢的变成了满头白发、年近八旬的老奶奶，卡佩罗也不见了当年在米兰执教时的飒爽英姿。对于洪南丽手中的这份保留了21年的珍贵照片，卡佩罗也收藏了其中的一张，向洪奶奶送上了贴面礼致意，并破例在比赛前主动为这张照片签名，要知道卡佩罗从来不在赛前签名合影。
几天之后，洪老太又出现在中超赛场，当晚天津权健做客上海体育场与上港比赛。在保级关键期的权健在那场比赛中战平强大的上港，由于赛后情绪兴奋，权健守门员张鹭拿过一台相机抢占摄影机位想给队友们留影记录。就在此时，张鹭不小心撞到了正在拍摄的洪南丽。事后，张鹭特意发文致歉，还找到洪老太的联系方式，打电话过去道歉。不过让张鹭没想到的是，这位长辈丝毫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还对他以及球队的未来给予了鼓励，“非常可爱善良的老奶奶，感谢您为中国足球做出的贡献，祝您安康快乐！”张鹭的话也代表了不少经常在赛场看到洪老太的运动员对她的认可和祝福。
不仅是中国运动员，上海两支足球队的外援也对洪老师敬仰有加，上赛季申花力克上港夺得足协杯冠军，比赛结束之后，正在现场拍摄热闹场面的洪老太突然被人抱起，“当时吓了我一跳！”洪老太说定眼一看是申花队长莫雷诺，对着自己开心地边喊边笑，虽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在这样特别的时刻留下如此温情的一幕，让洪老太十分感动。而在上港队中，胡尔克、奥斯卡、埃尔克森也是洪老太的好友，在一场关键战结束之后，胡尔克甚至专门走到正在拍照的洪南丽身边，送上自己的球衣。
上海人习惯算虚岁，按照老算法，1938年出生的洪老太，去年就该80岁了，在那之前，她一直想着能做一些什么来为自己留个纪念。虽然迟了一年，但总算是完成了这个摄影展，不过洪老太并没有给外界明示，这是她打算“息影”的标示。“这个展览之后，就要做一些新的转变了。”开幕式结束后，她拉过相熟的朋友说。
扛着照相机东奔西走的洪老太如今没固定的收入，拍照的稿费实际上没法支持她的采访开销，身旁有人总会劝她，都这把年纪了，就在家好好休息。对这种的话，前几年她并不在意，“我身体还很好，我也喜欢拍照，家里也支持，为啥不去做？”但这几年，快90岁的老伴儿郑桂芝意识越来越模糊，虽然身体骨还算硬朗，但洪老太也不太放心把他一人留在家里，干了40年的体育摄影工作看来是到了该改变的时候了。
“儿女都有儿女的事情和家庭，我们两个人一起习惯了，一路走到现在，以前是他照顾我，现在该换我为了他牺牲一些东西了。”虽然子女很担心父母，隔三差五都要来家里看看，送点东西，但洪老太还是希望和老伴儿能够有习惯的单独空间。以前她不会做饭，整天忙忙碌碌的时候，都是老伴儿做好饭菜等她回来，如今她也学着自己在家弄些简单的饭菜，“我做的他都说好吃，我要多学习一些做法。”这么多年来，同样是体育人出身的老伴儿郑桂芝一直是洪南丽坚强的后盾，作为老上海足球人，也是众多上海足球人的老师，郑桂芝最能体会体育运动的魅力，也最能理解老伴儿洪南丽对于这份事业的痴迷。
老伴儿意识不如从前之后，洪南丽就减少了很多出差的时间，“他一天见不到我就会担心，睡不着，要是电话打不通，就要想出门找我。”去年上港出征日本进行亚冠联赛，洪老太做了很多思想斗争，提前给老伴儿也做了思想工作，一方面担心老伴儿出状况，另一方面又十分想随球队出国采访一次，完成自己的心愿。在得到子女和老伴儿支持之后，洪老太给俱乐部写了担保书，和其他同行一起去往日本。
出差的四天里，洪老太都很开心，当时正值日本的樱花季，她拿着相机和同行一起去看了夜晚的樱花。就连比赛当天的大雨也没有让她觉得为难，接过同行晚辈用大塑料布制作的简易雨衣，就一头冲进了赛场边。“这次出国出差，也让我摄影记者生涯完满了。”从日本回来，洪老太悉心整理着自己拍摄的照片，大雨中那张同行给她拍的照片也成为了最为珍贵的回忆。
“我的追求，就是每次争取拍一张’好’的照片，拍一张’独家’的照片，经得住时间考量的照片。”作为中国体育摄影界，乃至中国新闻界的一个传奇，80岁的“开心老太”洪南丽这一次或许真的是要告别“影坛”，但这些记录着中国体育40年故事、经得住时间考量的照片，同样也为她留存下半辈子的过往与愉悦。
这一世，能做到自己最喜欢的事情不易，能坚持一辈子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更是难能可贵。或许命中注定的功成名就最让人艳羡，但能一生拥有平淡幸福却更让人心动不已。
想提笔写写洪老太，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但没找到一个契机，她始终奔波在大大小小的赛场，手举相机，从未松手。
大概是在12年前，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洪老太“真身”。崇明训练基地的赛场边，一眼就认出她。作为当年老申花的铁杆粉丝，小时候看了太多署名“洪南丽”拍摄的海报和杂志照片，他们大大小小张贴在我的卧室墙壁上。上海的女体育摄影记者，从自己还是球迷的时间开始，就只知道她。那次崇明回上海市区的渡轮上，我和她打招呼，“洪老师，你好，我看过好多你的拍的照片……”话还没有说完，她就一把拉过站在围栏杆边上的我，“风太大了，你们这些小姑娘不要吹太多凉风。”我肯定，洪老师不会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对于她来说，这些对晚辈的提醒可能每天都在发生。
这些年里，和洪老师互称“闺蜜”。算算年纪，她年长我大概三轮，但我不喜欢称呼她“忘年交”，因为在她这里，你根本看不出年纪。
前几年有一次我们采访出来，打上一辆车，我先送她去地铁站，司机听到我们聊采访内容，在车内后视镜里看了看，问：“这位老太太也是记者？”洪老师笑着说，不像么？在得知洪老师已经70多岁时，司机先生连连感叹，“我要是你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状态就太好了！”洪老师的状态好到怎样？我曾经掂量过她背上那个背包，轻的时候大概有15斤。有一次着急赶火车，我们两一路奔跑，她知道我腰不好，自己背着背包还非要抢过我手里的电脑，再拖着我跑。
上海的天气骤热骤凉，经常在赛场遇到的洪老太，都是背着她那个背包，坐着公共交通，从北到南从西到东的穿梭。我不厌其烦地说，这么热（冷），你就别出来了。她总是笑笑，“坐不住啊！”比赛完半夜还在线整理着照片。
在这次摄影展上，一张洪老太在雨中的个人照被放大，成为了展览个人介绍的主题照片。穿着塑料布的雨披，扛着相机镜头的洪老太的这张照片，成为很多新闻媒体报道故事之一。想起那天也确实有意思，日本球场的雨说下大就下大，“每逢亚冠必加衣”这是一直跟随上港亚冠征战媒体记者总结的经验，但第一次随队去日本的洪老太并没过多准备。
实际上为了这次日本行，洪老太已经做了很多努力，给自己的身体健康做担保，没有单位给出差资金，就自己花钱买机票，为了不让老伴儿担心，给他做了很久思想工作，在日本还时刻担心老伴儿的状况……当然不能为了一场大雨，错过拍比赛的机会。场边记者不能撑伞，外面也没找到卖雨披的地方，所幸媒体室有几个又大又厚的新的垃圾袋放在角落，立马抽出一个给洪老太比量了一下大小，剪出三个洞往身上一套，正好。洪老太也不嫌弃，穿着就往场内跑。完事给我说，“这雨衣太好了，解决了大问题！”同行的摄影给她拍了这张照片，后来她逢人就说，“这可是垃圾袋做的。”我还怕委屈老太太，结果她倒自得其乐。
上个赛季，上港去往南京客场比赛，本来她和我一间屋子住。临去的前一天晚上，她打电话给我，“我去不了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她马上说：“没事没事的，我就是牙齿肿了，挺难受，我就不逞强了。”原来她在之前已经去了两次医院，医生也让她要好好休息，她才最终放弃。在我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因自己身体原因让洪老太改变采访计划。
在摄影展开幕那天，来了很多洪老师的老朋友，任何一个人都神采奕奕，也有很多年轻人，每个人都对洪老太充满敬意和羡慕。有人说岁月不饶人，的确，几十年前的照片上，洪老师还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人，现如今满头银发步伐渐慢。但谁说岁月不饶人，40年来，洪老太从未缺席她喜爱的体育摄影工作，岁月或许可以在脸上划下印记，但只要你愿意，它永远划不进心里。
感谢你举起相机的双手，或许它留下的不单单是一张张珍贵的照片，更是一份记忆，一份对自己所爱不灭的期许。
